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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首期放送】“爱在·文化馆”优秀作品展映厅开张啦!

来源 :广东省文化馆 关键字 :“爱在·文化馆”,优秀作品展映厅 时间 :2025.06.06

“爱在·文化馆”征集活动自5月份开启后,我们收到了来自全省的“走心”投稿——有人用文字将与文化馆的不解之缘娓娓道来,有人用镜头定格文化馆里的鲜活故事和精彩瞬间。从今天起,我们将分期展示这些“宝藏作品”。第一期先带大家欣赏一篇优美的散文和两段精彩的短视频,感受文化馆的“独特魅力”!

【美文共赏】

在潮州,文化馆缓缓生长

作者:陈小丹

潮州的夏天,从一阵慵懒的蝉鸣开始。那一年,少年的单车坏在了城西的石板巷口。他推着单车,沿着热得发亮的街道缓慢挪动,路边摊贩的吆喝声、老式喇叭里的潮剧选段,还有风里隐隐约约飘来的香火气味,一层一层,把他包裹在一个深沉的世界里。

文化馆就坐落在那条巷子的转角,白墙上落着灰蒙蒙的光,门廊下堆着几张斑驳的木椅。少年第一次见到它时,心里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错觉,像是站在时间之外,看着一段被遗忘却仍在呼吸的生活。

门半掩着,里面隐约传来书法课上沙沙作响的笔触声。少年靠着单车站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
那一刻,潮州城里炙热的空气似乎被斩成了两半,一半留在门外,一半随着他一起,走进了这片被岁月熨帖过的空间。

文化馆的走廊里摆着一排旧式电风扇,嗡嗡作响,吹得墙上的字画微微鼓动。角落里坐着一群孩子,正跟着一位穿深灰衬衫的中年人练字。少年倚在门边,看着他们一笔一画地在宣纸上游走,像是第一次看见时间可以这样被温柔地消磨。

林老师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过,落在了门口。他没有多问,只是朝少年微微点头,示意他进来。少年犹豫了片刻,终于拎着半瓶温热的健力宝,踱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。

笔架上插满了洗净的毛笔,砚台里的墨还带着新鲜的湿润气息。少年拿起一支笔,手腕僵硬得像石头。林老师走到他身后,伸出手,轻轻托了托他的手肘。那一瞬间,少年感到自己仿佛被某种安静且坚定的力量接住了。

窗外的风吹进来,吹得纸页翻飞。林老师在少年面前轻轻写下四个字:“神州漫游。”

那是少年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练字,也是他第一次感到,有些东西,比奔跑、比喧闹、比逃离还要真实,比如握住一支笔,比如在文化馆这样一处地方,慢慢地,沉入自己身体深处的某个角落。

夏天很快过去了。文化馆的日子,像风一样,从少年的肩膀掠过。

他开始固定在每个周六下午出现,推开那扇总是有些吃力的玻璃门,钻进书法教室里。林老师从不催促,只是每次都在讲台上点点头,示意他挑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。

有时教室里只有三五个孩子,更多的时候,是一群退休的老人,拎着茶杯,慢悠悠地练着字,谈着旧时光。少年学着他们的样子,一笔一画写着隶书、行书,字迹歪歪扭扭,却在不知不觉中,被时光悄悄磨平了棱角。

有一年冬天,文化馆的老楼翻修。通知贴在门口,字迹简单,落款只写了“文化馆办公室”。少年本以为这一段日子就此停摆,却意外被林老师叫去帮忙搬东西。

雨天,旧教室的木地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。少年和其他学员一起,搬着沉重的书法展板、破旧的桌椅,还有那些角落里堆满尘埃的画框。雨水从屋檐上滴下来,打在他们的脖颈和肩膀上,冷得像针刺。

少年穿着一双早就裂口的球鞋,踩进泥洼,袜子湿透,泥浆顺着裤脚一路爬上膝盖。他正想停下来喘口气,林老师却卷起裤腿,赤着脚走进泥水里,笑着说:“别怕脏,咱们是替这座城市把旧时间擦亮。”

那一瞬间,少年不再觉得疲惫。他低头继续抬着沉重的展板,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,像某种责任,又像一种说不出口的柔软。

文化馆在修缮中慢慢换了新样子,但那种缓慢又坚韧的气息,却从未改变。

翻修之后,文化馆新开了文艺演出班。戏曲班、舞蹈班、民乐班,每一间教室都热闹得像春天里发了芽的院子。少年一开始只是旁观,站在舞台侧幕后,看着一群穿着练功服的女孩,在木质地板上旋转,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。

有一次,潮剧团来文化馆演出,少年帮着搭台布景。那是一出老戏,《苏六娘》。彩排时,演员们穿着素衣,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唱着古老的曲调。窗外风吹过,带着潮湿的河腥味,吹得幕布微微起伏。

少年坐在台阶上,听着那些叮叮咚咚的锣鼓点,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错觉,自己俨然也成为了这个古老剧目的一个小小齿轮。

那天夜晚演出正式开始,人群挤满了文化馆的前厅,小孩子踩着大人的膝盖看戏,老人拄着拐杖,靠着门边喘气。少年躲在后台,看着台前光影交错,听着台上唱腔婉转,台下掌声雷动。

他忽然意识到,这座白墙灰瓦的小小文化馆,并不仅仅是教室和课本,它是一条河,一条连接着过去与现在的河。他,也在这条河里,慢慢长大。

潮州的文化馆,从来不只属于文字。新馆开设了非遗体验班。木雕、陶瓷、潮绣,静静地排在走廊尽头。

少年第一次走进木雕教室,是被门口飘出来的刨花香味吸引的。

老师姓郑,年纪不大,手指却长着厚厚的老茧。“想试试?”他递过来一块粗糙的木头和一把刻刀,语气轻得像在招呼一只迷路的小猫。

少年接过工具,笨拙地学着下刀。刨花飞起,手心很快磨出一层薄薄的红痕。郑老师蹲下来,帮他调整角度,低声说:“不要急,顺着纹理走。”

他记住了这句话。后来无论雕刻、练字、搭台、排演,他都尽量顺着纹理走。顺着时间的纹理,顺着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情感纹理。

再后来,他又跟着潮绣老师学过几针。绣线细得像雨丝,针脚密密麻麻缀在绢布上。那些老阿姨们戴着花镜,一针一线地缝着云、缝着花,缝着那些连潮水都带不走的古老图腾。

少年学得慢,一根绣线常常打成结。阿姨们笑着帮他拆线,边拆边说:“急什么,慢慢来,针脚要稳,心也要稳。”

日子在针脚和木屑里静静流过去。他没有学成雕刻师,也没有成为绣工,但在这些细微又深远的工艺里,他隐约摸到了一种东西,一种藏在潮州人骨子里的坚持,一种无声的骄傲。一种,把时间和手艺,一点点缝进生活的力量。

有一次,文化馆组织了一场“非遗进社区”的公益活动。少年跟着队伍,扛着展板、提着音响,挤进了城郊的一片老屋群。

那里住着一群年迈的老人,听见潮剧一响,眼睛便亮了。他们坐在塑料椅上,拄着拐杖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脸上皱纹密密麻麻,像潮州老城墙的砖缝。

少年在后台看着,忽然明白了文化馆存在的意义。不是为了展览,也不是为了授课,更不是为了喧嚣的掌声和流量的点赞。

文化馆就像一座藏在城市深处的灯塔,在潮水涨落中,为这些渐渐老去的人们,为那些还在迷茫的年轻人,留一盏温柔的灯。这盏灯,不大,却足够点亮一段回忆,一条小路,甚至一颗迷路的心。

少年慢慢长大,离开了潮州,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他学了别的专业,做了别的工作,穿梭在陌生城市的玻璃森林中,过着快得来不及回头的生活。

但每年冬天回家,他总会抽出一个下午,骑着单车穿过变得崭新的街道,绕进那条弯弯曲曲的老巷子里。

文化馆还在,白墙灰瓦,被风雨洗得更素净了。走廊里仍旧挂着新的画作,木椅上坐着打盹的老人,小教室里飘出咿咿呀呀的潮剧唱段。一切都慢得像从没被时光催促过。

他站在门外,背着光,心里想象着未来的文化馆该是什么样子。也许有更敞亮的教室,更多样的工艺课;也许有跨越代际的演出,把老潮剧和电子音乐缝在一起;也许有更多年轻人,不是路过,而是留下。

可无论如何,他希望,文化馆依然保留这份慢。慢得可以听见一笔落下时的沙沙声,慢得可以在一曲潮剧结束后,仍然留有回味。文化馆,不应该是急着被改造的地方,而应该是城市灵魂里,最后一片深呼吸的海岸。

他在门外站了很久,直到风起,树叶哗哗作响。然后转身,推着单车,慢慢消失在金色的潮州傍晚里。

【视频撷英】

拍摄者:田华

通过“镜头”了解广东省文化馆老人大学的精彩瞬间,感受学习的快乐与进步的喜悦。

拍摄者:詹冰冰

跟随“镜头”体验一名作为文化志愿者的精致女孩,在河源市文化馆一天的日常生活。

首期作品充分展现了群众对文化馆的浓厚感情,和参与征集活动的热情。欢迎持续关注后续展播,更多优秀作品敬请期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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